第十二回
谈无继死生薄名利 看狂人拍马对吹牛
“雪月重辉绽艳梅,柳风无力莫思归。世间逸闻元无趣,镜里闲谈十一回。”
各位看官,相别甚久。想来都打听花如月、柳絮才、谢青梅三女动向,有那怜香惜玉甚至要犯相思之苦,有那小女生或为三女担心,到底联合国里风云变幻,三个女子一不留神又不知道碰上何等样人。
三女自从那天逃离君子国后,想着到底是望前,还是退回,这个真是个问题?路上打听着前面的路,原来君子国过去,就是无继国了。花如月一听这个名字,忧郁地说道:“难道是天意叫我等回转?”柳、谢二人忙问何出此言。花如月说:“无继,那可不就是不要继续的意思了?”说完,三个又是格格一通大笑,似乎才又有了起初的欢快。
柳絮才说:“以前读《镜花缘》的时候,也听到过有这个国家的,不知道今日之无继国是不是还如当年民风一般淳厚?”谢青梅忙问何为无继国。柳絮才说:“书中所载,这个国家,无男无女,从不生育。百年之后人又复活,所以人既无生死,更是看淡名利,在世上浑浑噩噩,死如一场梦,生如梦一场。”花如月也便说道:“人如真无生死,那世间一切还真看淡了呢,可惜无继国以外的,不知道此理了。”柳絮才揶揄道:“直如我等三人,就知道这个道理了,如无生死、男女,那谢郎也不要去找了才是。”花如月粉面含怒:“呵呵,叫的这么亲热,是谁的谢郎了……”两人又拈起醋来了。谢青梅在一旁忙说:“这不刚谈到看淡生死吗?怎么为个情字又争起来。”花、柳二人不复言语,一路无话。
三人想那无继国都看淡一切,那估计把那对联更是不放在眼里,那国之人不过把别国之联当饭后谈资笑料,想来也不必去看的,就绕过无继国,改向黑齿国进发。
不知不觉进了黑齿国,这里作买作卖,倒也热闹,市中也有妇女行走,男女却不混杂,行路时,男人俱由右边行走,女子都向左边行走,虽系一条街,其中大有分别。那些男子,见三女进来,也不斜视,俯首而行。三人都大惊,想三女姿色,在中土行走,回头率向来百分之百。这里的男子莫非都怪异?柳絮才悄言道:“这里离那君子国较近,大约是受了那边好的习气感染,比那君子之风更谦谦百倍了。现在想想,我中土倒有些不及了。”花如月、谢青梅也连连赞叹。
谈论间,迎面到了十字路口,旁有一条小巷。三女信步进了小巷(只因这里民风淳厚,想来不会有什么危险),走了几步,只见有一见门首贴着一张红纸,写着“女私塾”三个大字。门上有一联:
“亘古奇才,孙髯翁甘居门下;于今妙笔,梁章钜愧作书囊。”
三女一见,更是惊奇,又不免有些疑惑,本想发作什么,但前见此处民风不同,想必更是藏龙卧虎之所,不可小觑。三女自然不敢造次,既然是女私塾,想来并无什么拘谨,就立在门首,等候里面来人,过会,只见里面出来两位先生,为首的年纪约有五十,另一个仅有二十左右,见了三女,谦谦行礼,问:“不知三位贵客到来,有失远迎,里面请……”这里插一句,原来这黑齿国,不但牙齿黑,人也都是黑的,那三女的容貌乃是我中土人士,自然一看便知是客了。
三女到了里面,看座坐下,三女通了姓名。只见一位略小的先生说道:“在下姓冯,名马牛。这位是本国头号巨匠,联坛奇才,更是联合国中的佼佼者——姓派,名立,字不倒。”那为首的先生面不改色,谦虚道:“冯老弟不可如此说,老夫一生淡薄名利,于什么巨匠、奇才此等虚名,一向是不在眼里的,只盼为学多识,于联有所贡献,于后辈有所教诲而已。”冯马牛忙说:“派先生一生有三爱:妙联、奇画、好字。一生有一恶:最厌恶那些拍马逢迎之辈。派先生高风亮节,清名淡利,于此小巷开此私塾,就是为逃避世俗的恶名。”那派先生闻听此言:忙说:“冯老弟深知我心啊,世人皆笑老夫癫,我笑世人看不穿。我一生之中,最痛恨那些拍马溜须之人,这些人往往自己并无真才,倒是借着陪衬,倒在人前显弄一番。”
欲知三女反应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6-11-6 20:59:10编辑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