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阿错坐起来,猛地从后面抱住看云,把看云吓了一跳,书都掉到地上。
看云诧异地回头盯着阿错,仿佛眼前是只猴子。阿错也不理会,兀自哼哧着把脸一个劲往看云的脖子上蹭。
暖暖的气息和密密的胡茬把看云弄得痒乎乎、麻兮兮地难受。
看云缩着着脖子挣扎着,却无处可逃。
看云越是扭捏,阿错就越兴奋,两手箍着看云死不松手,两人终于坐不住,在床上滚作一团。木板床吱吱呀呀的,热闹非凡,象有许多老鼠在集会。看云终于被阿错折腾得不成人语,两人缠斗在一起,坦诚得象绝对真理,似乎要把郁积许久的能量统统释放。
看云两次和天风的肌肤之亲都只是浅尝辄止,并没有切入正题。而这种浅尝,就如同给饥饿的人一个馒头,为的是让他继续保持这种深刻的饥饿感。所以,当看云真切地看到这一大碗馒头时,她的食欲就被彻底的唤醒了。看云久旱逢雨的贪婪与阿错潜意识的报复欲狭路相逢,这种肉搏的生猛连他们自己都觉得有些陌生,只是这种陌生感很快就被汹涌的欲望给吞没了。。。
没什么好看的节目,落霞和菜菜有一搭没一搭地唠着。
“闲云带民兵去县里训练去了,得有一个星期呢。”落霞胆小,让菜菜过去陪她睡。菜菜本来就好热闹,两人一拍即合,干脆电视也不看了。
出了会议室,两个人往落霞宿舍走去。路过看云宿舍,见里面亮着灯,而且传出一些奇怪的声响。两人顿住脚步,隐隐听得里面对话:
“以前未觉君之勇”
“日后便知我的强”
菜菜觉得纳闷,正想敲门,落霞伸手把她拽住,拉着她急急地往前走。菜菜“哎”了几声,落霞没有理会。走到前面,落霞才轻轻地回了她一句“傻丫头!你想坏人家好事啊?”
菜菜虽未经人事,但毕竟平时大家玩笑疯话也常说些荤段子,被落霞一骂,她马上反应过来,吐了吐舌头,自己感觉脸一下烧起来。两人谁也没说话,到了落霞宿舍,落霞开门进去,菜菜站在门外,觉得自己的脸还是烫烫的。落霞回头见菜菜没跟进来,出来把她拉进去:“死丫头,知道难为情了啊。”
落霞见菜菜满脸绯红,煞是可爱,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小鼻子。
菜菜“扑哧”一声笑起来:“羞死人了,幸好没敲门。”
“不是我拽得快,你不定都把人家门敲破了”落霞白了菜菜一眼。
菜菜嘟着嘴:“我哪儿知道你们结了婚的人这么无聊啊?”
落霞被她逗乐了:“等你结了婚,你就知道这是不是无聊了,到时候说不定你还更无聊呢!”
“我才不会呢。”菜菜头一扭:“我不结婚不行啊?”
“你不结婚?你不结婚人家大肠不是白费工夫了吗?”落霞不依不饶地开着菜菜的玩笑。
菜菜不吱声了,靠在桌子边,用指甲刮着桌子的边。落霞以为她生气了,凑过来逗她,菜菜突然抬起头,很认真地看着落霞:“落霞姐,你说大肠和散人,哪个好?”
落霞愣了一下,心想:原来这丫头在挑人呢。随口问道:“散人也喜欢你吗?”
菜菜摇了摇头:“不知道,我只和他打过几次牌。我也就觉得他还不错,看上去很有男子气。”
落霞沉吟片刻,拉着菜菜的手,两人坐到床沿:“按理说呢,大肠这人虽然长得不如散人大方,可是食品公司单位不错啊。全公社杀猪卖肉都他一个人说了算,再说,他可是真的喜欢你呢,没事就跑过来搭话。”
“食品公司固然好
人家学校也还行”
菜菜噘着嘴嘀咕道。
“大肠昨天还写情诗给我呢。”菜菜变出一脸坏笑:“你知道他写是什么吗?”
女人对这类事情的兴趣是最强烈的:“写什么啦?”
菜菜理了理嗓子一脸正经地:“我是大肠你是菜,有荤有素就有爱,若是一起过日子,肯定不赖。”
还没念完,菜菜已经忍不住要笑,等一念完,两个人抱着笑成一团滚倒在床上,好半天两人才忍住不笑。菜菜侧过身来:“可是大肠这人好酒如命,仗着自己在食品公司,每次杀了猪,大肠都自己留着做下酒菜,你看,人都变成了‘大肠’,正经名字倒没几个人记得。我可不喜欢爱太好酒的男人。”
“男人有几个不爱喝点小酒啊,我们换衣服躺床上说话吧?”落霞去木箱里找睡衣给菜菜,一会儿找出一套白纺绸的睡衣,菜菜看着喜欢,拿了在身上比试了一下,然后脱去外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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