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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 从古文根底,看陆台渐离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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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6-24 13:11:4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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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网络上最壮观的一景,就是一群不知名人士在给知名大学中文系不著名的主任修改作文,令得主任一夜著名。朱刚之名从此载入史册。

让朱刚一夜著名的是他写给数学院被教师刺杀书记王文珍的悼文。

不知道出于什么考虑,朱主任使用了非白话文体,大概他要追求《前后出师表》那样的铿锵悲怆效果,却显露出传统语言的根基浅薄,语汇贫乏,用词生拉硬拽,诸如“凶手在警”、“毁谤日滋”、“如有宿构”,这种自撰词组,语意苟简,不明所以。

如果说自拽还只是卖弄,语意晦涩一点,真正让人贻笑大方的是常用词“求仁得仁”被主任用得有点不是地方,甚而让人啼笑皆非。

主任说被教师刀抹脖子的数学系书记的死是“求仁得仁”,字面理解就是以“被教师刀抹脖子”为人生追求的书记终于得偿所愿,翻译得再通俗点,就是书记之死是自找的,是其平生所愿。

书记是死了,听不见了,这让书记家人听了情何以堪?

我看了之后就一个感觉就是:中文系主任和数学院书记有仇!

全网给知名大学中文系主任修改作文,一定让以玩中国文字为生的主任很尴尬,同时尴尬的还有学校。所以,久不出声的老网红陈果老师也出来给学校救驾,声称消费中文系主任文字疏漏的人居心不良。

复旦中文作为中国语言文学教学最高水准代表之一,其系主任写出这的样文字可不是疏漏,这样粗鄙不堪的半文半白文字,反映的是大陆传统语言文字水准的整体倒退。

在中国,除了术业专攻的学者,大概已经没多少人去读、写文言文,这要归功于十年艰辛探索,可以说十年让当代中国人与中国传统文化彻底割裂了、拜拜了,那些自称龙的传人的可以歇歇了,你传下来的只是肉身,传统文化那东西早就作为“四旧”被革掉了。

世纪之交以来,陆台交往频密,大陆频频打出同文同种牌,传统文化是维系两岸沟通的介质和道具,但是,很多人都忘记了,传统文化早已经与中国人拜拜了。玩传统文化,大陆人并不专业,所以陆台交往中,但凡出现传统文化总会露怯。

最著名的露怯案例出现在高校校长身上。

台湾亲民党主席宋楚瑜到访清华,校长顾秉林向宋楚瑜赠送篆字书法作品,全文朗读书法内容时,居然卡壳了,篆字“侉”念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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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倒顾校长的是右起直排第二行的首字。单立人加一个瓜字。

作为中国科学院院士,著名物理学家和材料科学家,顾校长不认识小篆很正常,不应该的是,送人东西,自己事先不看看吗?不确认下吗?顾校长有点傲慢,功课没做,出丑活该!

人大校长纪宝成欢迎新民党主席郁慕明到访,也出了丑,致欢迎词时,说“七月流火,充满热情的岂止是天气”。

读过《诗经》的都知道,“七月流火”说的是凉快了,不是热了。

纪宝成是经济学家,《诗经》不熟悉,也无可厚非,他和顾校长犯了同样的错误——傲慢,事先不做功课。或者说说,秘书没有尽责。

说露怯,并不是说传统语言文字又多高深,恰恰相反,传统语言文字其实就是当时的市井语言,一点不高深。《诗经》那个时代,绝不可能有靠文字吃饭的人,因为没有市场,连打赏钱都挣不到,而写《诗经》的也绝不是什么学者大家,就是市井小民。

比如《国风·卫风·氓》:“氓之蚩蚩,抱布贸丝。匪来贸丝,来即我谋”。这不过就是一个待字闺中的小女人随手写下的内心感受。

《诗经》与我们的距离,不是学问深浅的距离,是语言体系变了,古人和今人用的不是一套语言。

这个现象在今天的日本也存在,许多日本年轻人听当年的天皇终战诏书也说听不懂,原因就是天皇诏书用的是文言文。如果不是专门学过那种语言,你根本听不懂。

朱主任倒是研究古文的,显然,术业不精,根基太浅。

这种专业领域的半吊子太多,前不久的“孙夹史”也是一例。

虽说孙教授是书法家,不是文献学者也不是文字专家,但是,《祭侄文稿》那么著名的碑贴,孙教授一定是临帖无数遍,但就是对“刾”字熟视无睹,想当然认为那是一个错字。

其实,“刾”字的发音、语义、出处、用法,手机随手一搜,即可查到。孙教授太懒,太自信,太浮躁。

作为古文教授,朱主任的半文半白,暴露的不是疏漏,而是写作功力弱鸡。

鲁迅曾经论文字说,文求晓畅。能把文字写流畅协通顺,就是好文字。诘屈聱牙,卖弄辞藻,看似唬人,故作高深,实则浅陋。朱主任就属于这种。半文半白,生拉硬拽,透着一股表达的苍白。

学会表达,不只是文科生的事,理科生一样重要。

苏步青招收学生,第一门课居然是考写作,写作不合格的直接刷下去,不给你考第二门的机会,道理在于,他看重的是一个人的表达。数学也是一种表达,表达能力不过关的,不予考虑。

疏漏出在高校学人,问题反映的是中学教育出了问题。今天各行各业掌舵的人普遍表现出基础教育欠缺。

比如某省书记把自己治下省份的简称念错了,就属这类。“滇越铁路”多常用的四个字,居然被念成“镇越铁路”。且不说省份简称是中学知识,能把自己治下省份简称念错,也有点离谱。书记不读书可以理解,难道也不看新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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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了半天来个直观的,看看朱主任真人。

朱主任的问题在于,错误出在自己的术业范畴内,而且错的是常用的词语。

自己专业之内的常用字词都能出错,是所有错误里最离谱的。

“求仁得仁”,基本属于习语,居然难倒大学中文系主任。那些给中文系主任改作文的普通人戳穿了一个神话,高等学府并不高深。至少在现阶段的高等数学府,不光数学院书记不懂数学,中文系主任也一样术业不精,不懂古文。

术业有专攻,物理学家和经济学家为自己的懒惰付出代价,中文系主任则露出学风浮躁,知识浅薄。

在朱主任看来,被属下老师刀抹脖子就是王书记的追求,王书记的这个追求看起来也满独特的。

谁都会犯错,但有些错,属于不可原谅。朱主任这个错有点离谱,整天掰扯文字的人,连常用字词都能用错,说不过去。

大学之大在大师,校风好赖在教师。能被全社会修改作文,羞辱的不是只是朱主任,而是复旦。复旦这块牌子算是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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