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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打击文化流氓马某斗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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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2-1 14:28:22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某从3月1日获鸟楼大奖以来,自称山西省社科院研究员的马某斗全一直不屈不挠地以初中没毕业的语文水平,对某和其他获奖作者以及评委会大肆攻击,其丑态见诸光明网、新浪网、山西日报等等,总计不下十家媒体。某不为已甚,仅在光明网转载处稍侵辱之,竟也被个别人称为“人身攻击”。请这些人看好这几句话,这才是“人身攻击”,某之前对于文盲下位者未免太宽容了些个。若说出于无知而写下那篇所谓攻击文章,勉强可以装作原谅;一稿多投则不可原谅;在被某举证说明其文从头到尾一无是处后,竟又在最近的人民政协报上再次刊发基本相同的文章,那就叫做无耻了,这是以己之愚笨妄议他人,骗名兼骗稿费,同时坑害文学爱好者的卑劣行径。对于自己的联作,某早应《运城楹联》杂志之邀写了评析,之所以从未在网络上发帖,只因为没马某斗全那样的卖弄欲望。现在之所以发,自然也不为了名,只为或多或少地减少其谬论给联界造成的损害。流氓总是比绅士更善于战斗的,不是吗?多少人辛辛苦苦在网络上互帮互学,却因某些宵小之辈的谰言,而使大家的辛劳付诸东流,此某之大憾。正文如下:

自评题鹳雀楼联

襟星月而披风雨,控秦晋而凌覆载,华夏立雄威,且矫矫西行,我欲登楼追落日
借诗文以傲古今,铭盛衰以鉴春秋,山川生壮慨,问滔滔东去,谁曾击柱俯长河

上面这联,是我参加“鹳雀楼海内外大征联”活动并有幸获奖的一副联作。感谢河东楹联杂志社提供专门版地,在本文里,我将着重陈述个人的构思思路和意图,以及对于对联创作的一些肤浅理解。

我认为在风景名胜楹联的创作中,首先需要掌握的是对该名胜本身历史沿革和该名胜所在地风土人情的了解,也就是必须掌握充足的背景材料。

名胜之所以成为名胜,往往不在于其体制如何宏大、建筑如何精美,而在于它拥有悠久的历史,以及在历史长河中沉淀下来的脍炙人口的掌故和传说。假如不了解这些更能体现人文内涵的素材,仅仅着眼于建筑特色和周围景物的描写,作品就容易失之于薄。我个人的习惯是,对于每一个准备参加的比赛或活动,都在电脑上建立一个专门的文档,在动笔前就上网搜索所有相关背景材料并复制保存起来,而不管是否能用得着。对于习惯于上网查找资料的读者们来说,有条捷径可能是大家都了解的,比如说A地为本地某景点征联,很多人习惯用“A地旅游”和“A地历史”作为关键词展开搜索,这样容易获得尽可能全面的信息。
其后的工作是根据自己设想中的侧重点,有目的地取舍加工所拥有的背景资料。假如能在一副对联中面面俱到地写尽某名胜的源起、历史、特点、传说和当地风貌,并且不失内涵和词藻,相信这应该是一副上佳的联作。但考虑到鹳雀楼所拥有的丰富文化积淀,想以区区数十字进行百科全书式的描写,我自问无此笔力。这就需要对背景材料进行取舍。在本联中,我所着重突出的是王之涣《登鹳雀楼》诗中的意境、河东根祖文化传说和鹳雀楼本身的悠久历史,并且在用典时进行了虚化处理。这涉及到我个人进行诗词对联创作时所遵循的一种理念——我把它归纳为“景以实字,典以虚锋”。

所谓景以实字,是指写景时尽量少用虚字(名词、代词以外的词),以使诗句显得凝重沉实。用到极致,其实就是诗的对仗方式中的实句对,比如“鸡声茅店月, 人迹板桥霜”、“楼船夜雪瓜洲渡, 铁马秋风大散关”等。所谓典以虚锋,是指用典时以浑化无迹为佳,使读者不因不了解或未联想到某一故实,而严重影响对全文意思的理解。例如在本联下联中,“问滔滔东去,谁曾击柱俯长河”,东去的流水隐喻时光的流逝,间接借用了夫子的感叹。再如上联“且矫矫西行,我欲登楼追落日”,其实揉合了夸父逐日和王之涣登楼赋诗两个故实,而“落日”与下联“长河”相对,又是直接取自王维(正好是永济人)《使至塞上》诗中的“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假如读者们没有注意到三个典故间的关联,或不了解夸父逐日传说来源于以鹳雀楼所在的运城地区为中心向外辐射的华夏根祖文化和黄河文明,那么关系不是很大,仅仅理解成作者慕名而西行也无不可,只是少理解了一层深意而已,即“我”对于光明的追求、对于河东辉煌历史的缅怀;但假如联作中直接以“夸父”“之涣”“摩诘”之类字眼搪塞,对部分不了解典故的读联者则可能是致命的,两者高下不言自明。因此,我认为合理取舍背景材料和合理使用典故,两者缺一不可,用典时只有虚实相济才能相得益彰。

完成了对背景材料的整合后,紧接着的问题是造境,即营造出符合该名胜背景和特色、具有较强的表现力和震撼力的意境。学界有人说,中国古典诗词和西方诗的最大区别,在于前者更多地使用意境来含蓄地表达个人情绪,而后者则侧重于借助意象进行传递,个人非常认同这样的观点。在传统文学作品中,不同字词具有各自的感情色彩;特定的景物往往代表着某种特定情绪,几个特定景物的叠加,就能非常明确地传达出作者的心境或说情绪。在某种意义上说,造境就是各种景物的排列组合,好的排列组合能表达出更为确定、更为传神、更为强烈的情绪,而不需要用“笑”“泣”等等直接的字眼来描述。这也就是所谓意境,所谓“情景交融”,所谓“意在言外”,所谓“不隔”。例如说,看到“枯籐老树昏鸦”,没有人会认为这可以用于表达明快的气氛;看到“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没有人会认为它适合用于抒发激壮情怀。因为这些字词的组合,已经成为了“定式”。(当然以中国之大,不排除“春雨杏花冀北,秋风骏马江南”的另类美景,但那不符合习见模式,因此需要用另外的文字来加以说明。)我对于本联意境的营造也遵循了这一原则。“星月”、“风雨”、“落日”、“长河”,描绘的是壮阔的气象,正适合于表现我想象中作为黄土高原上中华文明摇篮中心的河东地区所应有的浑厚、苍凉、高远的色彩;特地使用较为传统的中古文言来造句,目的也在于此。更典型的例子是“覆载”二字的使用。覆载一词出于《礼记》:“孔子曰:‘天无私覆,地无私载,日月无私照。奉斯三者以劳天下,此之谓三无私。’”后世即以覆载代指天地。我曾以诗概括为“日月无私照天地”。既然“覆载”与“天地”完全等价,为什么舍天地二字不用而宁肯使用替代字呢?这正是因为在我看来,“天地”二字用得冗滥了,而“覆载”更为涵雅高古,更能传递厚重的历史色彩。事实上,我在全联中并未使用“天”“地”这样格局开张又俯首可得的好字,只因为初稿时我用的是“天地”,最终用自认为更好的“覆载”替换了。

除了精当的文字外,合理的句式也是造境的一种手段。合理的句式安排本身就能够营造和传达特定的情绪。我在确定了所想表现的高古厚重的意境后,首先做的是明确句式的安排,以使之读来声情雄壮,具备高山转石一去无回之势。真正入手制联之前,先为全联句式搭建个基本框架是有必要的,就我制联而言,即使在修改过程中添加了领格字和连接词,基本框架仍然不会有太大改变。以上联前两个分句为例,“襟星月而披风雨,控秦晋而凌覆载”当然可以写作“襟星月,披风雨,控秦晋,凌覆载”,但以个人的感觉论,首先语感上觉得有所欠缺,其次连用四个三字句,全联未免不够凝重、不够浑厚,给人以虚浮跳脱之感,有违造境初衷。本联采用“七七五五七”这样较长的分句而摒弃三言四言分句,也正是贯彻了这样的思路。

最后是文句平仄上的调整。

无论是诗词或对联作品,我个人一向认为,它们首先是听觉上的艺术,其次才是视觉上的艺术,也就是说,在不削弱作品思想内涵的前提下,调整文句使其音节流畅、富于旋律美,其重要性绝不亚于为增加语言感染力而遣词炼字。而音节流畅、旋律优美决定于音素搭配和平仄搭配。合理进行音素搭配的方法很多,比如注意开口呼、齐齿呼、合口呼、撮口呼等“四呼”字的搭配,同韵部字、邻韵部字的避讳,等等,但并不存在可直接量化并用于创作的格律,只能通过反复诵读并逐步调整初稿来臻至完善。而平仄的搭配效果是可以量化的,也正因为可以量化,后人才得以通过摸索其内在规律,总结出通行的诗律和联律。这个可量化标准就是发音长短的不同,即平声字的发音延续时间大约比仄声字长三分之一(不包括入声字)。这样,以两字为一节、平仄交替使用,才成为使文句读来最朗朗上口、最富于音乐美的标准模式。有些联友误以为古音和今音相差悬殊,因此前人所总结的规律已不再适用于今音联,其实这是混淆了两个概念。字的声调和读音固然已经发生了很大改变,但平声字和仄声字发音延续时间的不同仍然是存在的。我们以普通话慢声吟咏唐律,可以清晰地体会到抑扬顿挫的效果;以普通话慢声吟咏宋词,如果认真推敲,甚至还能够大致领略到原曲的旋律和节奏变化,这些都是明证。仍以上联前二分句的“襟星月而披风雨,控秦晋而凌覆载”为例。作为句脚字按“仄仄”分布的联作而言,标准四三句式(简写为4/3,下同)的平仄格式应为下面两种:

平平仄仄平平仄,平平仄仄平平仄
仄仄平平平仄仄,仄仄平平平仄仄

不论采用哪一种格式,因为是连用平仄相同的七言句,必然导致音节凝滞呆板,失去回环往复的“听觉美”。在本联的撰写过程中,这成为最令我头疼的难题,我也为此耗费了将近一般的时间(包括调整四声)。联律不可突破,但句式是可以突破的,我在本联中就采用3/1/3句式来代替4/3句式,这样一来,该分明的不再是第二、四、六字,而是第三、四、七字,这为平仄的灵活运用拓宽了空间,上下联前两分句的平仄格式也最终定格为:

平平仄平平平仄,仄平仄平平仄仄
仄平平仄仄仄平,平仄平仄仄平平

可以看到,在单边联句中,两个七言分句的句中平仄顺序有意进行了调整,借此避免单调呆板的诵读。但就上下联来看,除了下联第二字“诗”字应仄而用平,却又严格遵守了平仄相对的原则。在这里,第二字用平是更符合规则的,否则下联第一分句就变作“仄仄平仄仄仄平”,仄声字过多而平声字过少,读来反而觉音节局促了。

在单边“五五七”“六六七”这类字数较多的三分句复句联里,马蹄韵正格并非是最好的选择。三言的“平平仄,平平仄”和四言的“平平仄仄,平平仄仄”,同样是分句平仄一致,产生的是整齐有序的诵读效果;而六言、七言分句却造成板滞,这体现出联律的不确定性,也正是我不认为具备唯一性和排它性的联律应该产生的原因,毕竟从来没有任何一种律被“发明”过,而只有总结和创立,是依据汉语言发声的内在和固有的规律而推导出来的。我们可以总结规律,但不能发明规律。当然,就平仄问题说了这么多,并不是表示我自以为已经在本联里把效果调整到了极致,我只是在描述自己的困惑和解决思路。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本联公开后,有一些联友在理解上产生了分歧,并因此把字句的逻辑关系解释得过于复杂了。我想在文学鉴赏中也可以借鉴科学界普遍采用的奥卡姆剃刀原则(也称简单性原则)的。奥卡姆剃刀原则规定,如果有一组理论都能解释同一件事,则应该选取最简单的、需要最少假设的那一个。套用在文学鉴赏中就是说,假如有最简单而且符合语法的解释,那么我们没有必要非要依据特定的复杂句型来进行解释,即使这样的解释同样符合语法。就本联而言,最简单的层次分解是这样的:

襟星月而披风雨,控秦晋而凌覆载/华夏立雄威/且矫矫西行,我欲登楼追落日
借诗文以傲古今,铭盛衰以鉴春秋/山川生壮慨/问滔滔东去,谁曾击柱俯长河
将文句按这样的断法来理解,应该就不至于产生歧义了。下面我试着用自己的思路来解析本联。

上联:伟岸的鹳雀楼啊,你高耸在天地之间,雄视秦晋边界要冲,见证了多少沧海桑田,在华夏大地上流传下多么显赫的威名!我要像远古追逐光明的勇士夸父一样,奋力西行,登上你的最顶层去挽留落日、缅怀过去的辉煌。下联:曾有人为你写下千古传诵的著名诗文,使你的大名足以傲视古今名楼;你由盛到衰再由衰转盛的历史,本身就是中华文明坎坷历程的缩影和写照!我登楼抚古思今,饱览四面壮丽的山川,回想起那些灿烂诗文和你几经兴废的历史,心中不由升腾起慷慨激昂的情怀。请问那日夜不歇滔滔东去的河水啊,古往今来,曾有多少仁人志士像现在的我一样,登楼俯瞰着你,感念天地,感悟人生,禁不住击柱高歌?

我是在网络上开始对联学习和写作的,也一直自称网络联手,对于现实生活中的楹联界所知甚少。因为如此,可能在上面的论述中,过多谈论了人所共知的联学知识而贻笑方家。但无论如何,上面所论及的,确实是我撰写本联时所考虑的,我把它如实地写出来,以此博各位一粲。

附马某斗全骗钱骗名文章及某当时之驳斥(凌天地出自屈原《远游》,当时羞于一说):

http://news.sina.com.cn/o/2006-06-28/18009321066s.shtml

http://www.gmw.cn/content/2006-06/28/content_438841.htm

评论:鹳雀楼不应镌这样的联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6月28日18:00 光明网

山西省社会科学院 马斗全

  蒲州鹳雀楼建成后,有关方面征集、评选出十多副楹联,准备镌刻。名列第一者、即最佳之联为:“襟星月而披风雨,控秦晋而凌覆载,华夏立雄威,且矫矫西行,我欲登楼追落日;借诗文以傲古今,铭盛衰以鉴春秋,山川生壮慨,问滔滔东去,谁曾击柱俯黄河?”

  细品味,此联算不上佳联。上联叙鹳雀楼之高与地理位置后,以“我欲登楼追落日”作结,下联说楼以诗传和见证历史盛衰,以“谁曾击柱俯黄河”作结,意境皆欠佳,也谈不上气势。上联开头的“披风雨”和下联末的“俯黄河”,造意均平平。任何楼观,乃至房舍树木,皆披风雨,何可单用来赞美鹳雀楼?不但鹳雀楼上,便是各处河边建筑乃至山坡,都经常有人俯望黄河,“谁曾”问得也太无力了。对联炼字须十分讲究。鹳雀楼为登赏之楼,并非要塞要道之建筑,所以上联的“控”字欠当。退一步讲,即使鹳雀楼可扼要道,其本身在晋,也只能说“控秦”而不当说“控秦晋”。“凌覆载”三字大可商榷。覆载,出《礼记》,即天覆地载,指天地,苏东坡诗的“覆载内”即指天地之间,所以“凌覆载”颇不可解。有人解释说,作者在这里以覆载代指黄河,显然不无牵强。再者,古来“凌江”、“凌河”指渡江、渡河,说鹳雀楼“凌”黄河,就更不可解。“华夏立雄伟”的“立”字,无论指树雄伟,还是指楼矗立,总之用得不好,明显给人以凑对之感。“矫矫西行”,未知何意,据一评委解释,是在说“太阳不顾一切地向西而去”。没有提到什么力量阻止太阳西行,“不顾一切”从何说起?再说,太阳西去,如何登楼而“追”呢?只上联中,可议之处便如此之多。下联最可议者为“击柱”二字。有评委猜想说,“击柱”就是“拍击楼柱”的意思。楹联词语,岂能如此生造?这同另一入选联以“雀阁”指鹳雀楼一样,才力不济之故也。

  耗资数十万元而选得这样一些欠佳之联,实在出人所料。如果真将这等联镌于鹳雀楼上,古人若魂游至此,定会惊诧而失笑的。

  所以,目下如果尚无满意之联,那就应“虚位以待”,待以后有了佳联时再镌不迟。万不可冒然将欠佳之联镌了上去,而使当代文化又添败笔。

http://sh.netsh.com/bbs/3768/messages/31791.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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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报不应登这样的文

中国楹联学会  曾清严

我就是“对联研究员”马斗全先生口中生造词语才力不济的获奖对联作者曾清严。三天前从某联友处得知这篇文章的存在,便依链接进入本页面阅读。初看一遍时哑然失笑,因为评论过于肤浅,不值一哂;细看之下,我嗅出了弥漫于字里行间的偏执和其它情绪。在我看来,这篇文章已不属于正常学术范围内的鸣放,也不同于我做报社编辑时常见的虽然立论不确、指斥严厉但用心令人感动的读者来信。于是我决定反击,并用“马斗全”三字为关键词在网络上进行搜索,阅读了此君十数篇文章,同时颇为意外地发现我绝非遭受此君非学术性攻击的第一个受害者,至少张小曼女士(?)已经不幸占先了。出于对环球军事论坛和张女士本人版权的尊重,我改变初衷,不把原文复制过来,有兴趣的过路人请自行链接下面地址:

http://sh.netsh.com/bbs/3768/messages/31791.html

暂且说回获奖作品本身。结果公布时我正在外地旅游,难以上网,不少网络联手已在联都论坛就本联的遣词用字进行了数日争论,其中有几处涉及的问题与马斗全所说相同。我归家后上论坛作了说明,下面两段文字即是当时的跟帖原文:

覆载一词出于《礼记》:“孔子曰:‘天无私覆,地无私载,日月无私照。奉斯三者以劳天下,此之谓三无私。’”后世即以覆载代指天地。我曾以诗概括为“日月无私照天地”。制联时确实联想到了“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但若直接以覆载代指水,则无所本。至于认为“凌天地”不能成立的看法,是没有注意到“凌”字的多义性和前人的相同用法,这问题白衣已经说得很透彻了。

矫矫一词,早在《诗》和《尔雅》中已见,分别是勇武貌和高举貌(轩昂、昂扬),此二者为本义,至于其它的解释均为引申义。分析一下现在还在用的“矫健”一词,其实已能约略猜到本义了。此二义在本联中均解释得通,刘先生解释为勇武毫无问题,我自己的注释里也是如此写的。这里还涉及到另一个问题,即“矫矫西行”的主语其实是“我”而非“落日”,此处句式是主语后置而非倒装。上联实际上是把登楼留日和夸父逐日两个典故结合起来,体现“我”对于光明的追求、对于河东辉煌历史的缅怀。下联“问滔滔东去,谁曾击柱俯黄河”紧承上文,抚古思今,缅怀古往今来登楼的仁人志士,是豪壮语,更是情深语,将激昂向上的感情推至顶点。全联字句沉凝雄阔,感情浓郁苍沛,气韵吉祥美好(咳,咳,失言了),正适合展现河东风物,个人是极为满意的。

论坛跟帖,多有戏谑成分,重要的是意思已说清了。进一步的分析我不想在此处写下去,跟马研究员介绍句个人口头禅,就是“我没有指导你的义务”。下面来逐条驳斥马研究员另外那些新鲜热辣的责难。

上联开头的“披风雨”和下联末的“俯黄河”,造意均平平。任何楼观,乃至房舍树木,皆披风雨,何可单用来赞美鹳雀楼。
——风雨不仅仅是风雨,还是对鹳雀楼屡经兴废的沧桑历史的概括,即使是粗通诗词对联的初学者,也不至于疏忽这么明显的双关含义吧?如果马研究员认为自己这么断章取义不算强词夺理的话,那么我顺着你的精辟见解推衍下去:“华夏立雄威”的名楼天下多了去了,何可单用来赞美鹳雀楼?低劣!可登而观落日者多了去了,何可单用来赞美鹳雀楼?低劣!所处位置之山川能使人“生壮慨”者多了去了,何独鹳雀一楼?低劣!鹳雀楼本在黄河边,你还写黄河做什么,不嫌累赘吗?低劣!……我说马研究员,你老强词夺理不要紧,可怜天下泰半名楼上的前贤名联都该被摘牌毁石了,因为它们同样没做到每一字词都具备独一性!

鹳雀楼为登赏之楼,并非要塞要道之建筑,所以上联的“控”字欠当。
——恰恰相反,鹳雀楼位于蒲州古城城南,而蒲州古城本就是北周时修建的军事建要冲。不要告诉我用于登赏是建楼的唯一目的,否则麻烦你先解释下,古人为什么神经错乱,把景点建在要塞旁边。古人建楼建阁建阙,几乎都带有斥候了望防御之功用,这只能算是个常识。你身为“评论家”,不知史而妄议,是为可笑;身为本省人却不了解家乡名胜的历史沿革,我只能说你是可悲了。

退一步讲,即使鹳雀楼可扼要道,其本身在晋,也只能说“控秦”而不当说“控秦晋”。
——这段评论我倒相信你是发自真心的,无奈我惭愧至俯拾即是的反证都不愿意列举,以免让人误以为这字还真有可议之处。马研究员,我大胆揣测一下,您大概是太急于发文鄙薄他人抬高自己,才不慎犯下如此荒唐的错误吧,否则即使无学如稚童,不懂时还懂得随手查证一下,何至于如此轻易地授人口实呢?可怜的王勃,可怜的《滕王阁序》!拾您牙慧说一句,古人若魂游至此,定会惊诧而“失哭”的。

“华夏立雄伟”的“立”字,无论指树雄伟,还是指楼矗立,总之用得不好,明显给人以凑对之感。
——拜托,是“雄威”而非“雄伟”。偶尔笔误一次完全可以理解,但连错两次说明了什么?批驳他人作品,却连作品本身都没看清,这就是你的评论风格和学术素养吗?“立”字如何不好、如何是凑对,为什么不说明白?即便是只把对联创作作为业余爱好的网络联手,在点评他人用字不精时,也往往举出替用字作为佐证。我冒昧请问尊敬的评论家马研究员阁下,是什么原因促使您认为,业余爱好者在网络论坛里能做到的,您以研究员身份向报刊投稿反而不需要去做?是因为您自命权威不屑亲为,还是因为您肚中羞涩实在说不上来?“总之用得不好”这句堪称可圈可点,尤其当它出自写惯了议论文章的人笔下之时。我想这才是你真正的内心独白吧?总之就是不好,我说不好就是不好,我说你行你不行也行,我说你不行你不行也行。行文至此我不禁想起了那首文革老歌:“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嗨就是好,就是好呀就是好呀就是好!”——反正就是好,你别问我为啥好,总而言之统而言之概而言之就是好!异曲同工啊,马评论家!只是我要再次质疑一下:这算是学术讨论吗?是否您说是就是?老实说,我认为您这篇文章只需要“总之不好”四字已可,其它文字纯属衍文。只是这样就没有媒体愿意刊发了,您因此不得不迎合媒体口味,连夜罗织些荒谬言辞以敷衍成文,顺便多赚取些稿费。从这角度而言,您和我一样同为受害者。我的看法对吗,马评论家?只是我的观点或许与您略有不同,我以为赚稿费和挣名气固然重要,正确的治学态度似乎更重要些。

下联最可议者为“击柱”二字。有评委猜想说,“击柱”就是“拍击楼柱”的意思。楹联词语,岂能如此生造?
——击柱和拍栏一样,用以表现愤懑或激亢情绪,击节击案击唾亦属此理,所差者在鹳雀楼上无唾壶可击而已。若说是生造,窦娥在上,其罪不在我,在于前人无数次“生造”害惨了我!我愿意给马评论家一个善意的提示:就算家里和单位没有够得上份量的古文辞典,你其实也不用信口雌黄的,你可以打开电脑漫游一回谷歌百度雅虎,你还可以登陆QQ驿站搜索诗词页面。信口雌黄是最要不得的,须知成名不易,切莫因一时随意落下小辫子招人嘲笑呀,马大研究员,慎之慎之!

在一次上流社会的聚会中,一位年轻小姐问肖伯纳:“请问博学的先生,虾是不是一种靠吹气向后退着游泳的小鱼?”肖伯纳答道:“我可爱的孩子,您说的基本正确,但请恕我冒昧地指出其中几个小小的错误。首先,它不是小鱼;其次,它并非向后游泳;第三,它不靠吹气来游泳。——除了这几个小问题外,其它的您都说对了。”我也如此回答可敬而博学多才的马斗全马大评论家:除了我刚才冒昧指出的几个小小错误外,您这篇“评论”中其它观点全部正确!

综上所述,我不认为马斗全先生这篇“评论”属于文学评论,我没有看到马斗全先生的“观点”里有任何“可议之处”,有的只是彻底的无知、强解以及不负责任。不错,假如你马斗全仅出于无知而招致我措辞严厉的讽刺挖苦,那是我没有容人之量,听不得他人对我作品的批评指责。可是该“评论”仅仅是出于作者的无知吗?好道教马研究员得知,区区不才在下我与君有相同癖好,热衷于扮演“打假斗士”的角色。我不会给你“反打假”的机会的,不会让你哀叹世风不古学风不正的言辞再次蒙蔽某些人的。你的原山西省社会科学院所属《晋阳学刊》编辑的身份是可信的,但假如你那些见诸于网络的文章代表了你的水平,我对你的省社科院研究员的身份表示怀疑;如果你确实是研究员,请原谅我恶意的揣测,但道歉的同时我一样要忠告你——你少动辄在自己名字前加注了,首先那是不自信的表现,其次以你的才学和道德水准,你不是在给社科院争光,而是相反。本文已经很长,该给你最后的一击了——

我就曾是报社杂文和思想版责任编辑。你也写惯了评论和小杂文,你当知道写言论和审阅言论最基本的原则,那就是看是否做到“自圆其说”。——文章论点是否正确,并不是文章写得成功与否的唯一标准,更重要的往往是作者的论证过程,即如何利用所掌握的论据来证明自己的观点,使他人读来感觉富有说服力。读了你那十几篇言论,且不论立论是否新颖、论证是否精辟,我感觉在“自圆其说”上你是做到了,即是说你明白言论创作的原则。我来请教你,在《鹳雀楼不应镌这样的联》一文里,你是如何贯彻这一原则的?“有人解释说”“未知何意,据一评委解释”“有评委猜想说”,这就是你的贯彻法!请问你自己的理解是怎么样的?文章是你马斗全自己写的,而不是“一评委”或“有人”写的,你有义务说清楚,你自己究竟怎么理解那三处文字的含义!短短几百字小文,你不惜连用三次这样的敷衍塞责之辞,独独不肯说明自己的理解,你在逃避什么?是确实“未知何意”因此需要“据一评委解释”吗?如果是这样,你凭什么对自己都不明白的作品发表意见,将18副获奖作品一网打尽,并扣上“耗资数十万元而选得这样一些欠佳之联”这样巨大的罪名?我同时提醒你马斗全马大研究员,你说的“一评委”我能猜到是哪位,事实上联界所有关注该次活动的联手都知道,是这位评委在评审结束后主动为18副获奖联写赏析文章;同样有很多人知道,这位评委在发现自己的解释有误时,立即向联友们表示道歉。马大研究员,你没事老拿这位可尊敬的评委说事做甚?他的言行体现了严谨治学有错必改的襟怀,你好意思拿着人家当你这篇可耻短文的挡箭牌?你在将天比地!我把话题拉回来,再问你一次:为什么你在别的文章里能做到“自圆其说”,独独在这篇短文里如此虚言伪饰?你到底是出于何种心态和目的?“谁曾击柱俯黄河”本是联中一句,你偏要断开作三处说,完全无视基本的文法和条理,请问,又是怎么样的心态和目的驱使着你,使你连简单的润色和修改都顾不上,就这么急匆匆地把一篇半成品寄往报社?最后问一句——你的无知是显而易见的,但你真的没有身涉可耻吗?!

套用一句流行用语来说——学养低下不是你的错,治学态度粗疏就是你的错了;名气不足以唬人不是你的错,扯着虎皮当大旗就是你的错了;观点偏颇不是你的错,出于见不得人的心态而肆意歪曲就是你的错了!我这篇文章的观点其实也只有一句:你不仅无知,并且可耻。你绝非你所自命的读书人。

借此版地,也向中华读书报和光明网的编辑们提出质疑:一篇立论和论据都如此贫乏且不负责任的所谓评论,是怎么飞进贵编辑的眼睛的?因为作者的“学术权威”地位,抑或仅因为此人是贵社老作者,所以放宽用稿标准?我希望是前者,这样贵编辑毕竟还是公正的,只是误信“权威”而已。但我觉得有必要向贵编辑指出,本次鹳雀楼征联活动,系由当地政府筹办、中国楹联学会部分楹联界知名人士评审的。我不认为在文化领域里,任何团体对于任何文化作品具有绝对的权威,想必贵编辑对此也是认可的。可是,假如中国楹联学会的意见不被一些人认为是绝对权威,那么据我所知,更没有人将社科院系统视为楹联评论的权威(研究方向根本不属于同一领域,而非是说社科院不如中楹会),何况马斗全的意见并不能代表他所属单位的意见。既然如此,贵编辑为什么这么轻信马斗全的个人论断,为此将组委会、评委会和获奖作者通通置于“古人若魂游至此,定会惊诧而失笑”的境地?即便你们认为马的言论确是真知灼见值得发表,不加修饰地用上类似“耗资数十万元而选得这样一些欠佳之联”这样的言辞,难道不嫌孟浪了些吗?——那等如在指控有人虚耗国库,作为国内著名媒体怎能不慎?

此外作为原同行,对贵编辑的编务提出一点小小看法:如果是本行业权威或知名人士就本行业务发表见解,该作者的职务放在姓名之前是规范的做法;而如果是不相关行业知名人士跨行发表见解,则规范的做法是在文末注明作者身份,以免引起读者误解。我虽然离开媒体已经十年,相信现今编辑学并未变化得那么大。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6-12-1 15:25:14编辑过]

2#
发表于 2006-12-2 04:48:22 | 只看该作者
熬夜眼睛疼,白天了关闭QQ来认真研究肠子的思路
3#
发表于 2006-12-1 14:30:47 | 只看该作者
授精
4#
发表于 2006-12-1 14:36:25 | 只看该作者
太长,看了几段,已见到了做学问的态度.
慢慢看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6-12-1 14:36:47编辑过]

5#
发表于 2006-12-1 14:44:13 | 只看该作者
看完了,写得真好,回头再细细琢磨
6#
发表于 2006-12-1 15:20:04 | 只看该作者
一口气看完了,前面看得仔细些,后面实在太长了,看得快了些,有时间下次再来重读前半部分。
7#
 楼主| 发表于 2006-12-1 15:23:38 | 只看该作者
慢慢看,严重欢迎转载~
8#
发表于 2006-12-1 15:44:46 | 只看该作者
西西 大肠哥我吵架的时候你记得帮我就是了
9#
发表于 2006-12-19 21:53:29 | 只看该作者

!!!读完:前面读得仔细,中间比较马虎,后面匆匆而过——不能怪俺,好长啊!!

非常佩服兼受益的同时,也明白了一个道理:肠子是这样绕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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