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件事,我就流下了泪珠》
“乡愁,是一道浅浅的海峡,我在这,大陆在那边……”吟着余光中的诗词,内心拂过一丝忧伤。我对台湾有种很特殊的感情,那种情源于一位在记忆中封尘的老人。
他就是我的大爷爷。小时候,不懂事,每到春节喜气洋洋时,总嚷着要去看大爷爷,还要把曼云妹妹、大奶奶一起接过来。童稚的心中不解的是家人脸上掠过的忧愁。那时,只明白大爷爷在很“远”的地方,孰不知是这等“遥远”,对这位老人的一切记忆与思念只能系于失去了颜色的照片。长大了一点,知识充满了内心,忧愁也爬上了脸庞,但内心的渴望越来越强:我一定要等到那一天,跃过那道“海峡”!难知时间催,那天还未到来,梦,便碎了…….”
那是一通普通的电话,来自海峡彼岸,却足以打击家中每一个人的心,大爷爷已不再像相片上那样微笑,而是面无表情地躺在医院雪白的病床上了。那晚是个无眠的夜晚,窗外华灯溢彩、车水马龙,而窗内却是一片沉寂。爷爷坐在沙发上,眼睛早已湿润,却迟迟不肯落下。哪怕是天涯海角,哪里能割舍下这份手足情呢?我没有哭,只是在抓住那微弱的烛光,渺茫的希望。
五天以后,上帝没有施舍,那最后的阳光也溜走了。爷爷去可医院,两天的泪水使年迈的他患上了青光眼。兄弟,是心连着心的,这份情不是距离、时间能够冲淡的。我想哭,却一点也哭不出了。叹息,叹息时间、命运的无情;憎恨,憎恨海峡的难以逾越;悲伤,悲伤梦想的破灭。泪珠悄悄地划过了面庞。一个身影将永远永远封存在记忆与思念的江水中。最后,一片新绿被无情的秋风抹煞,带着它无奈的余晖。
从那以后,每每提笔总是难以忘怀这份情。这身影已多次在我的笔下重现,但我觉得怎样写也抒写不完、不了这情感。这次,我没有哭,而是想起了那首耳熟能详的《鼓浪屿之波》。我永远也不会忘怀这事,我想这伤梦也不会破灭的,永远不会,是吗,大爷爷?这轻轻的呼唤,你听得见吗?这深深的思念,你能感受得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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